400-123-1159

吴淞口“神珠”金年会APP之谜

 金年会北宋沈括的名著《梦溪笔谈》中,有一则“扬州明珠”的记载,讲述了一件当时人无法理解的奇闻。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这一记载引起了我国UFO(不明飞行物)研究者的浓厚兴趣,被反复征引。  据沈括说,嘉祐年间,在扬州地区的壁社湖、新开湖(今名高邮湖)一带,出现了一颗奇异的“明珠”。这个怪物外形像个巨蚌,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在水面上飞行,它的外壳有时会张开,藏在里面的珠光便透射出来。这珠光不像传说中的

免费询价

24小时免费质询电话400-123-1159

  • 产品详情

  金年会北宋沈括的名著《梦溪笔谈》中,有一则“扬州明珠”的记载,讲述了一件当时人无法理解的奇闻。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这一记载引起了我国UFO(不明飞行物)研究者的浓厚兴趣,被反复征引。

  据沈括说,嘉祐年间,在扬州地区的壁社湖、新开湖(今名高邮湖)一带,出现了一颗奇异的“明珠”。这个怪物外形像个巨蚌,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在水面上飞行,它的外壳有时会张开,藏在里面的珠光便透射出来。这珠光不像传说中的明月之珠,倒像是一个灿烂的太阳,人的眼睛无法与之对视;沿湖岸十多里的树木,在光照之下历历可辨,“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沈括说,这个“蚌珠”在那一带水域活动了十多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有人甚至停船几个晚上以等候它的出现。然“近岁不复出,不知所往”。

  “蚌珠”真的从此消失了吗?大量的史料表明,宋代以后,这类“蚌珠”不仅仍在长江下游地区活动,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呈现集群化趋势,并逐渐向沿海转移。

  清康熙五年(1666年)夏季某夜,宝山沿海发生了一桩惊心动魄的奇事。记录这桩奇事的最原始资料,应该出自董含的《三冈识略》。

  董含,字阎石,晚年自号“莼乡赘客”,华亭(今上海松江)人。他在顺治十八年(1661)中进士,不料时运不济,恰好遇上倒霉的“江南奏销案”。这是清朝统治者以“抗粮”为罪名,对江南士绅阶层的一次重拳出击,被革除功名者多达一万三千余人。董含也在其列,时年36岁。他自放归田里后,再也不愿踏入官场,而是耕读自娱,勤于著述。《三冈识略》就是他闲居乡间所写的一部笔记,历述生平耳闻目击之事,其史料价值颇为后人所称赏,有人誉之为“真史笔”。

  康熙五年八月十四日,大风拔木。宝山居人见海中一蚌,大二丈许,中衔一珠,如小儿拳,时时吐弄,白光亘天。俄有五龙盘旋其上,风雨晦黑。一白龙奋爪攫珠,为蚌所啮,良久,力争得脱,沉入海底,若负重伤者。余四龙各散去,天气顿霁。蚌浮海面,竟夕不没,珠光照耀如雪。

  这个能够放射强烈光芒的“大蚌”,当晚就停泊在宝山海面,整夜不沉,一定惊动了当地不少居民。董含身居华亭,不可能直接赶到海边去观看,但毕竟是本地人记本地事,并非千里之外的传闻,可信度自然比较高。

  晚于董含一个多世纪的江苏金匮(今无锡)人钱泳,著有笔记《履园丛话》,卷十四也有“珠光”一则,关于康熙五年的宝山异事,即抄自《三冈识略》。钱泳随后又补充道:

  闻此蚌至今尚在上海、崇明之间。海上珠光一现,数日内必有风雨。其光紫赤,上烛霄汉,忽开忽合,难以言状。或谓珠光现,两三年内,其地必有涨沙,屡试屡验。友人陈云伯尝为崇明令,亲见之,作《神珠引》以纪其事。

  只要将董含、钱泳所描述的“蚌珠”与沈括笔下的“明珠”相对照,便可知两者颇为相似:同样能浮行水面,有类似蚌壳开闭的动作;所含明珠如拳头大,光呈白色,有时能转为红色或紫红色;光亮度极强,照射范围很广,水天皆明。跟嘉祐年间有所不同的是,康熙五年的宝山近海还出现了“五龙攫珠”的壮观场面。

  “龙”是中国古籍中最为神秘的概念之一。甲骨文、金文等早期文字中的“龙”,描摹的应该是一种动物,可能是一种古老的珍稀动物。然而,由于古代中国人运用概念时的随意性,“龙”并没有被严格限定在生物学范畴内,其概念外延有越来越扩大的趋势,以致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事物,都有可能被牵扯到“龙”的行列中来,譬如龙卷风,譬如不明飞行物。

  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被观测到的不明飞行物,主要形状有两类。一类呈扁圆状,上下两端隆起。西餐中碟盘使用频率高,故西人以“两个倒扣在一起的碟子”来形容这类怪物,“飞碟”一词即由此而来。古代中国人也在努力用自己所熟悉的器具来比拟,或曰“盟盘”,或曰“锅精”,或曰“仙人炉”,不一而足。自宋代始,生活在南方水域(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的居民,更多是用“大蚌”、“巨蚌”作为这类神秘飞行物的代称。“大蚌”就其外形而言,与现代目击者所看到的“飞碟”何其酷似!另一类呈棒槌状,西人名曰“雪茄状飞碟”。中国古时候对此也有独具特色的描绘,如“神木”“神剑”“仙人棒”等等,后来就干脆统称为“龙”了。

  明乎此,再来读《三冈识略》中“五龙攫珠”的怪异记载,就比较容易理解了。笔者推测,那浮游海面的“大蚌”可能是一艘大型飞碟母船,而空中飞来的五条“龙”大约是五个棒槌状飞碟,其中一个同母船进行接触后,又钻入了海下,海边观看的居民不明,便误以为是“大蚌”咬伤了“天龙”。

  其实,“神龙攫珠”的奇观,并非始于康熙五年。前此三十年,即崇祯七年(1634),宝山近海就曾发生过同样的事件,连目击者的姓名都留下来了。关于这一事件,乾隆、光绪两度纂修的《宝山县志》中都有记载,但文字有脱漏,不及《月浦志》完整。

  采淘港向有大蚌,万历间入海,渐移至东北。晦暝之夕,舟人咸见浮于水面,大如高阜,珠光烛天,其光起处约有里许。崇祯间入大海,蛟龙欲取其珠而终不能得。甲戌八月七日,耆民陈冬居海滨,见苍虬数十,馨海水见底者三度,大蚌口喷泥沫数百丈以驱之,竟不能攫而去。是日一昼三潮,娄江、吴松皆然。道光间犹见其光,每于夜间光发海面,同白昼,约一时许。沿海居民皆见之,谓为“蚌珠”,亮可照行人。后渐远渐小,至同治间不复见矣。

  采淘港在宝山县城西北,西自丁家桥与马路河会合处起,向东流经新石洞入长江(这段河道现在宝钢一号门外,已经统称为“马路河”)。历史上的采淘港,曾是出海的一条重要航道,据说明朝万历年间航运繁忙,“夜有避风数千帆”之多。清乾隆三年为防潮灾而筑塘堵寒后,水域面积遂日渐缩小。

  从《月浦志》的记载可以看出,至迟在明代万历年间(1573—1602),这个“珠光烛天”的“大蚌”就已出没在宝山境内的河湾中,甚至把采淘港当作自己的“军港”,到了崇祯年间(1628—1644)方始移向大海。这确实很像一艘大型的飞碟母船。当它入海以后,海边居民观望时距离较远,只见“大二丈许”,而它早先曾经浮现在采淘港中,船上人观察时自然距离较近,发现它的真实体积“大如高阜”,如同高高耸起的土丘,光焰腾起处就达方圆一里左右。发生于崇祯七年的事件,比康熙五年的那一次更为骇人,盘旋于“大蚌”周围的“龙”多达几十条,甚至“馨海水见底者三度”。除去其中的夸张成分,仍然可以想见当时海水被剧烈搅动的情形。那飞碟母船喷出的“泥沫”高达“数百丈”,莫非它是在海下进行某种挖掘吗?钱泳就曾说过,当地人已积累了这样的经验,只要珠光一出现,两三年内“其地必有涨沙”。“大蚌”望空喷出可能含有泥沙的水柱高达数十数百丈,这样的奇观也非仅有一次。前此一百多年,即嘉靖二年(1523),就在上海以西那个号称“东南水都”的太湖中,发生了同样惊心动魄的事件,巨大的声浪震撼了湖中岛屿上的居民。请看乾隆《吴县志》卷二十五的记载:

  嘉靖二年六月,太湖有龙与蚌斗,声震两山。龙自云端直下,其爪可长数十丈;蚌于水面旋转如风,仰喷其涎亦数十丈。三四日乃息。

  “声震两山”,指的是太湖中的洞庭西山和洞庭东山。当时两山上各有居民近万户,加之“龙蚌大战”整整持续了三四天,湖内湖外闻声而来的目击者一定相当多。我并不排除自然界会有个体较大的贝壳类动物。正像海洋中有直径达1米以上的大碎碟,古时候的江湖中也可能生存着比今天要大得多的淡水蚌。但是,贝壳类动物决不可能在水面上“旋转如风”,不可能望空喷射水柱高达数十丈,更不可能离水升空遨游苍穹,不可能放射出“上烛霄汉”的强烈光芒。那是一种我们地球人(或曰地表人)至今望尘莫及的超级飞行器,水天一体,畅行无阻。至于“龙”伸出来的长长的“爪子”,我怀疑是机械手一类的装置。古人确曾目睹了某种真实的东西,他们只是囿于当时的认识水平,还不能运用新的概念来描述罢了。比如“龙”与“蚌”之间的种种闹腾,当时的民众总以为是夺宝与护宝之争。其实,这是很大的误解。“龙”与“蚌”本是一家子,它们除了形状不同之外,或许在功能上也有所不同。当它们配合在一起时,某项预定的操作计划便开始了,一时间机声轰鸣、波浪翻滚,对周围环境造成了很大影响。这一操作过程究音意义何在,我至今还想不明白,就好比其他动物无法理解我们的行为一样——田鼠能理解我们的铲土机,白鲟解能理解我们的挖泥船吗?

  整个太湖流域,东至浏河、吴淞江、黄浦江汇长江入海处,曾不断有神秘的大型物体在游弋,这在明清两朝的地方文献中可以找到相当多的记载,可谓魅影幢幢,摄人心魄。

  吴淞江古称松江,早年江面开阔,波涛汹涌,曾是太湖水系流经上海地区而入海的最大一条水道。然自北宋中叶起,河道日趋淤塞。明人范濂在《云间据目抄》中,记叙了万历年间疏浚吴淞江的情况。据当地民工反映,吴淞江里“闹鬼”了:

  什么叫“浮没不常,人不能蹑”?就是说,它忽沉忽浮难以捉摸,人一旦靠近,它立刻下潜消失了。这真是一艘奇怪的“大船”,它不可能是沉船,因为沉船不会忽而浮起,忽而沉没。只有潜水艇才具备这种功能。然而从当时世界范围来看,别说构想“鹦鹉螺”号潜艇的法国人儒勒·凡尔纳远未诞生,就连美国卫·布什耐尔制造的非常原始的“海龟”号橡木壳手摇潜艇,也要再等一个半世纪以后才能出现。四百多年前的吴淞江里,怎么会有潜水艇活动呢?

  《云间据目抄》的作者范濂也是华亭人,生活于嘉靖、万历年间。他在该书中还记载了华亭一条河道出现的怪事,时为万历二十年(1592):

  大涨泾为潮泥淤塞,方议开浚,忽九月内,渐深六尺,两岸如刀斧斲削,人工所不及也。桥边有关帝庙,颇赫奕,故一时居民皆归功颂祷云。

  大涨泾又名大张泾,在今松江区南,北起人民河接通波塘,南经米市渡入黄浦江。该河属于强感潮河,因潮汐往来时流速及流量不一,容易导致泥沙沉积水道淤塞,故需经常疏浚。一条久已淤塞的河道,莫名其妙地忽然开通了,其中或许有我们尚未掌握的自然原因,但沿河两岸“如刀斧斲削”,即像被刀斧砍削过一样平滑整齐,这就太不可思议了。恰好旁边有座关帝庙,当地百姓便以为是关公老爷显灵,纷纷颂祷不已。想象那位已死去千年的美髯公夜半下凡,手执青龙偃月刀替百姓开通河道,那显然是出于迷信的附会,不过,联系到当时曾有类似潜水艇那样的高性能运载工具在这一带水域频繁活动,出现这类“人工所不及”的奇迹也就不难理解了。

  上海市青浦区的朱家角镇,江苏省昆山市的周庄镇,如今已成为上海市民休闲度假的好去处。令后人倍感兴趣的是,这两处著名的水乡,早先也曾驻泊过神秘的“大蚌”。

  凡去朱家角游玩者,总不免要去镇东的放生桥上走一走。这座始建于明隆庆五年(1571)的五孔石拱桥,是上海地区最长最高的古石桥。朱家角旧有十景,其中的“井带长虹”即指此桥。据《珠里小志》卷十八记载,放生桥下的漕港河上,就曾浮现过“霞彩眩目”的“老蚌”:

  放生桥下旧有老蚌,长二丈许,时浮水面。有善泅者近之,喷沫如冰,冷侵肌骨。中秋月明,渔人时见屹立波心,霞彩眩目,与月光相激射。

  “珠里”是朱家角的旧称。“老蚌”曾在此游弋过一段时间,还不时停驻水面,其光芒可与明月相辉映。此事究竟发生在什么年代,文中没有交代,但从“放生桥下旧有老蚌”一语来推测,可知当纂修《珠里小志》时,这个“老蚌”已经离开当地了。《珠里小志》完成于嘉庆三十年(1815),作者周郁宾,朱家角小江村人。

  同样纂修于嘉庆年间的《贞丰拟乘》,其下卷记载了周庄镇一湖泊中发生的骇人事件,又是一出“龙蚌争斗”的好戏:

  顺治间,南湖有大蚌,蕴一明珠。亭午龙来,尽将湖水吸入云端。蚌口紧闭,割然而开,遂被取去。其时日光耀目,珠光亦冲入九霄。顷之,湖水放下如故。

  “贞丰里”是周庄镇的旧称。南湖俗称南白荡,在镇之南,广袤三里。这是发生在大白天的一幕,整个湖泊中的水都被吸入空中,然后再缓缓泻下——这一手绝活,不要说古代居民,就是自以为掌握了高科技的现代人也会目瞪口呆的。“蚌”和“龙”一样,都能够腾飞九霄。纂修于光绪年间的《周庄镇志》中,还有更直白的描述:当“蚌珠”飞上天空时,“日光与珠光相照耀,观者迷目”。“珠光”居然能与太阳争辉,让目击者的眼睛都睁不开,可见其光亮强度极为惊人。这一事件是有年代可考的,写明是清初顺治(1644—1661)年间。

  行文至此,兴不能止。周庄镇西北方向,在昆山与吴县(今江苏吴县市)交界处,有一更大的湖泊,名陈湖。明代景泰年间或更早的时候,那里也曾潜伏着一个“其大如船”的“老蚌”。明人陆粲在《庚已编》卷二中有生动记载:

  予家陈湖之滨,有水自戒坛湖北来,流至翰永熙都宪家墓前,汇为巨潭,深不可测。中有老蚌一,其大如船。一岁十月间,蚌张口滩畔。有妇浣衣,谓是沉船,引一足踏其上。蚌亟闭口而没,吐水溅面冷如冰,妇为之惊仆。

  陆粲是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也是在陈湖之滨长大的。因为是记本乡发生的事情,所以描述起来显得格外真切。某年秋冬季,“老蚌”正半浮在岸边,有个来洗衣服的妇女,以为是条沉船,误将一脚踏在上面。那“老蚌”迅速下沉,并喷出一股冰冷透骨的水柱(《珠里小志》中也说过,谁要想接近那“老蚌”,它就会“喷沫如冰,冷侵肌骨”)。这就是前引《云间据目抄》中所谓“浮没不常,人不能蹑”的形象化注脚。

  陈湖同样发生了“龙蚌大战”,而且持续了差不多一整天,“老蚌”腾飞于天,又复坠于水。《庚已编》的记载再次证实了我的推测:这类“大蚌”不仅能够潜行水底,而且能够离水升空。即使在湖面严重封冻的情况下,它也能碎冰而出。陆粲生于弘治七年(1494),他当然不可能亲身目睹景泰七年(1456)“老蚌”破冰而出的情形,此事应该是听当地父老说的。到了二十世纪,一支国际探险队在北冰洋工作时,也曾遇见类似的奇景:起先是听到很大的噪音,随后看见数十米外的冰面被朝上猛地撞开,一个球形物体从冰窟中钻出来,以极大的速度腾飞而起,消失在空中。

  从明至清,这个神秘发光物体的目击者相当多。钱泳就提到他有个朋友曾亲眼见过“珠光”,并有诗“以纪其事”。此人名陈文述,字云伯,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任崇明知县。现将他的《神珠行》抄录于下,以飨同好:

  诗中的“吴淞江”,实际指的是黄浦江与长江汇流入海的吴淞口,那是“神珠”最后停留的近岸水域。当时的吴淞江已成为黄浦江的一条支流。据此诗的描述来看,“神珠”离开吴淞口已有多年,陈文述也未能目睹“神珠”的全貌,但还能远远望见“有时宝气出东海,赤光照见珊瑚林”。至于更为惊心动魄的“海滨遗事”,则仍在当地居民中间流传;所谓“一龙被啮七龙遁”,可能就是发生于康熙五年的那次事件。

  “神珠幸有归来日,不数淮南凳社湖。”陈文述显然也联想到了北宋嘉祐年间出没于凳社湖一带的“明珠”。依我看,两者应该是同一类物体,却未必是同一个物体。综合上述文献所透露的信息,“大蚌”决不止一两个,而且体积也有不同,有的长时间潜伏在某个湖泊中,有的则游弋于大小河道间,伴随它们的还有动辄七八个甚至数十个“飞龙”,俨然是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了。这支“舰队”原先在内河分布较广,后来才向沿海聚拢转移。

  钱泳在《履园丛话》中说:“闻此蚌至今尚在上海、崇明之间。”这里说的就是吴淞口及周边水域。《履园丛线)自序,其时已是鸦片战争的前夜,来自西方的炮舰很快就要打破中国沿海的平静了。

  宝山乡土志《月浦志》中说得更加明白:道光年间,“蚌珠”仍在近海徘徊,经常在夜间光发海面,亮同白昼,持续约一个时辰左右。“后渐远渐小,至同治间不复见矣。”不过,至少在同治(1862—1874)初年,还有人跟陈文述一样,亲眼见过“赤光照见珊瑚林”的东海奇观。

  同治初,宝山再次修筑海塘,有个名叫汪福安的官员参与其事。一天夜半他从县衙回家,乘着轿子行走在塘坝上,忽然望见前面红光满天,如彩霞般绚烂,不由大惊,以为是哪里失火了。不料那些轿夫却习以为常,告诉汪大人:“那不是火光,而是珠光,我们都管它叫做‘蚌献珠’。”登上高处远眺,果然那奇异的红光是从海中发出的。这件逸闻,记录在俞平伯祖父俞樾撰写的《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三中:

  同治初,宝山修海塘,汪耕余观察福安预其役。一夕自县中归,夜将半矣,肩與行塘上,见其前红光烛天,艳炽如霞,疑为失火。與丁曰:“是名蚌献珠,乃珠光,非火光也。”导至高处观之,其光果自海中出。夫自明永乐间至今四百余年,此蚌犹在,宜其珠之光彻霄汉也。

  传说明朝永乐年间,“大蚌”就已见于吴淞江水域,迨至同治初年,确有四百多年了。倘若从北宋嘉祐年间算起,那就是整整八百年。再上推至唐代末年,有记载显示南海中已出现“光照数百里,红气亘天”的“大珠”,真称得上是“千年神珠”了。一个像历史一样古老的谜团,横亘在我们心头——它们到底来自何方呢?

  本文为澎湃号作者或机构在澎湃新闻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或机构观点,不代表澎湃新闻的观点或立场,澎湃新闻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申请澎湃号请用电脑访问。